于民:日本“走入非洲”石油能源戰略

    [加入收藏][字號: ] [時間:2008-09-08  來源:國際石油網  關注度:0]
    摘要:編輯導讀:非洲石油資源豐富且產油國經濟是一種以石油出口為主的依附性經濟,以及世界大國的全球石油能源博弈,是石油能源極度匱乏的日本出臺“走入非洲”石油能源戰略的主要原因。為實現“走入非洲”石油能源戰略,日本對內聯合和扶持國內大石油公司,改組合...

    編輯導讀:非洲石油資源豐富且產油國經濟是一種以石油出口為主的依附性經濟,以及世界大國的全球石油能源博弈,是石油能源極度匱乏的日本出臺“走入非洲”石油能源戰略的主要原因。為實現“走入非洲”石油能源戰略,日本對內聯合和扶持國內大石油公司,改組合并石油公團,提高在非洲競爭的能力;對外則積極開展能源外交,建立并強化了與非洲產油國的關系。

          能源是經濟發展的基礎和保障。因此,對于能源極度匱乏,但卻是世界第四大能源消費國和第三大石油消費國的日本來說,能源外交則顯得更為重要。近年來,國際原油價格的持續走高和國際政治經濟形勢的錯綜復雜,更加重了日本對能否確保石油穩定供給的擔憂。日本政府進一步意識到:只有加大石油勘探和開發上的投資,擴大海外權益和原油保有量,才能獲得經濟利益。在這種情況下,隨著深海勘探技術的運用和發展,以及幾內亞灣地區新油田的發現,非洲石油自然成了日本石油能源戰略中的新目標。

        2001年1月8日,日本首相森喜朗乘機飛抵南非,開始了他對非洲三國和歐洲希臘的正式訪問行程。森喜朗對非洲國家的訪問打破了日本首相年初首訪美國或亞洲鄰國的慣例,拉開了日本“走入非洲”石油能源戰略的序幕。2006年4月29日至5月5日,日本首相小泉純一郎對埃塞俄比亞、加納兩國以及非盟總部的訪問,標志著日本“走入非洲”石油能源戰略的進一步實施。小泉純一郎之后,安倍晉三時期和現任首相福田康夫的非洲政策表明,日本的“走入非洲”石油能源戰略仍在持續實施。

        一、日本能源困境與“走入非洲”石油能源戰略選擇

        能源匱乏決定了能源外交長期以來一直是日本的重要外交戰略。日本是能源消費大國,但又是一個能源,尤其是石油能源極其貧乏的國家,石油進口依存度幾近100%。因此,戰后日本歷屆政府都一直十分重視合理有效的能源戰略的制定與實施。早在1958年,日本就設立了阿拉伯石油公司,專門負責獲取在中東地區的石油開發權。為了進一步在世界各地開發到更多的石油,日本政府還制定了《石油公團法》,設立了專門負責與其他國家合作在世界各地找油的“石油公團”。1971年,日本外務省還委托社團法人日本經濟調查協議會進行“70 年代的資源外交”這一課題的研究。1972年9月發表的研究報告,指出了日本的原油輸入過分依賴歐佩克(OPEC)諸國的能源戰略缺陷,并提出了減少對中東原油的依存度,實現原油供給源分散化的建議。作為今后推進資源外交的指針,報告書還提出了“資源外交三原則”,以資源外交的形式向全世界宣告了日本政府對海外資源的基本態度。[1](p127)70年代的兩次國際石油危機,使得油價迅速飆升,先是從1970年的每桶1.80美元上漲到11.65美元,后又從每桶13美元躥至每桶30美元。兩次國際石油危機之后,油價一直持續上漲,到2008年6月6日,紐約市場油價升收于 138.54美元/桶。歷史經驗和嚴峻的現實油價形勢,讓日本進一步認識到了石油能源進口多元化的重要性,更加積極地探索多渠道的石油來源。

        然而,自上世紀70年代既已開始實施的石油能源進口多元化戰略,仍還未取得特別明顯的成效。迄止本世紀初,日本進口石油的85%以上仍來自中東。如2007年3月,日本原油進口總量平均為458萬桶/ 天,其中來自阿聯酋、沙特和伊朗的原油分別為124萬桶/天、114萬桶/天、68.0861萬桶/天,占當月進口總量的27%、24.9%和 14.9%,加上從其他中東國家的原油進口,3月份日本進口原油的89%仍然來自中東。[2]由此可見,日本即使在“走入非洲”戰略出臺并實施了一段時間之后,其石油能源進口多元化戰略仍并不成功。

        在此種狀況之下,隨著“新國家能源戰略”的出臺和實施,進一步“走入非洲”尋求石油成了日本的必然選擇。2006年5月,日本經濟產業省能源資源廳發表了《新國家能源戰略》,力圖以“能源供應的多元化”、“加強節能”和“加強上游的投資開發”三大措施,來提高日本的能源安全。《新國家能源戰略》還提出了到2030年應該實現的三個目標:能源消費中的石油依存度進一步降低到40%;能源效率比現在提高30%;海外權益原油占原油進口量的比例提高到40%。綜觀《新國家能源戰略》的措施和目標,不難發現,盡管日本的新國家能源戰略已經有了良好的實施基礎,如:石油依存度已從上個世紀70年代最高峰時的近80%,降低到了近年來的50%;目前核電在日本發電總量中的比例已經占到了25%;從上個世紀70年代以來,日本的能源效率已經提高了30%;已經在阿聯酋、科威特和印尼等國擁有了一定數量的權益油田等,但總得看來,日本新國家能源戰略目標的實現仍困難重重。其一,核電站事故不斷,安全性受到質疑,大力發展核電的計劃受挫,進一步降低石油依存度極為困難。其二,盡管日本加快了在海外建立權益油田的步伐,但目前海外權益原油的總量仍然不到4000萬噸,只占原油進口的15%,即使隨著日本人口的減少和經濟結構的逐漸成熟,在2030年時石油消費量將減少到2.3億噸左右,但以目前的進口海外權益原油量計算,所占比例也只不過會相應提高到18%,與提出的40%的目標還有很大差距。[3] 因此,日本政府的海外石油開發目標,以及非洲豐富的石油能源,注定了日本今后必然會持續深入地“走入非洲”尋求石油。

        二、日本“走入非洲”石油能源戰略的非洲石油因素

        非洲巨大的石油能源優勢是促使日本“走入非洲”石油能源戰略出臺的主導原因之一。自1956年首先在阿爾及利亞和尼日利亞發現石油后,非洲探明石油儲量迅速增長。據最新出版的泛非雜志《青年非洲》報道,截至 2005年底,非洲各國已探明石油儲量為1351億桶,比1980年的533億桶增長了153%。以非洲國家目前的石油產量計算,已探明的儲量足夠開采 38年。[4]非洲不但石油儲量巨大,而且原油日產量也不斷增加。目前,非洲大陸原油日產量已達約1000萬桶,占世界原油日產量的近12%。另據有關專家預測,到2010年,非洲的原油產量在世界原油總產量中的比例有望上升到20%。此外,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非洲石油大多質量上乘,含硫量低,易于提煉加工。非洲的上述石油能源優勢,對于把石油來源多元化作為重要能源戰略目標的日本說來,無疑極具吸引力。

        非洲產油國石油經濟的依附性發展,是促使日本“走入非洲”石油能源戰略出臺的重要原因。非洲產油國經濟實際上是一種以石油出口為主的依附性經濟,經濟發展嚴重依賴石油出口,而制成品進口則嚴重依賴發達國家,產業結構極不合理,這為日本實施其能源戰略提供了條件。2003年和2004年,非洲產油總量分別為372.40 Mt、405.66 Mt,而同期的煉油能力僅為161.118Mt/a和161.518 Mt/a,只占當年全球煉油總能力(4,102.728 Mt/a)的3.9%和(4,120.445 Mt/a)3.92%。因此,非洲各產油國的石油主要供出口。2001年非洲石油出口量為260 Mt,約占世界總出口量的13.8%;2004年出口量為330 Mt,三年增長了26.9%,年均增長率為8%。[5](p11-12) 石油出口相應地成了非洲產油國經濟發展的主要支柱。尼日利亞政府財政收入的近80%、安哥拉政府財政收入的90%(即GDP的40%)、加蓬政府財政收入的60%(即GDP的40%),都來源于石油出口。單一的石油出口經濟結構,決定了非洲至今沒有擺脫“加工和出口初級產品、進口制成品”的傳統生產貿易格局。2001的統計資料表明,尼日利亞、阿爾及利亞、利比亞從發達國家進口產品額占總進口額的比例仍分別高達65.2%、88.2%、63.6%,[6] (p564)表現出了明顯的依附性。非洲的這種依附性石油經濟,對極度缺乏石油能源,而又以“化學、鋼鐵、一般機械、電力機械、運輸機械、精密機械等6個行業”[7](p59)為出口主導的日本來說,無疑具有較強的吸引力,是其“走入非洲”石油能源戰略出臺的另一重要原因。

        三、大國石油能源博弈與日本非洲石油能源戰略

        盡管各國都在大力尋找和研發石油的替代能源,并且還有可能在核能、太陽能之外取得重大的突破,如:美國早在1969年就開始實施可燃冰調查;中國也早自1999年起就開始了對可燃冰的前瞻性研究,并且僅在南海北部就發現了儲量估計為中國陸上石油總量50%的可燃冰。但可燃冰要實現商業開發還有待技術上的突破,因此,從世界能源發展的規律和趨勢看,石油和天然氣在目前以及今后相當長的時間內,仍將是最為重要的能源資源。然而,由于世界油氣資源具有地域分布的不均衡性和不可再生性的特點,各大國為獲得這種穩定、可靠、經濟的能源資源,展開了激烈的能源博弈,甚至不惜以戰爭為代價。這種大國間的石油能源博弈,特別是近年來在非洲博弈,是敦促日本非洲石油能源戰略出臺的重要國際環境因素。

        首先,美國作為超經濟實體和世界第一大石油消費國,能源供應安全對其經濟持續發展至關重要,因此,憑借自己的經濟和軍事實力,在全球實行擴張性的石油能源政策。通過阿富汗戰爭,美國在侵入了俄羅斯的傳統勢力區域中亞后,采用施壓和經濟誘惑的手段,建設并啟用了繞開俄羅斯的巴杰石油管線,打破了俄羅斯對里海石油出口的壟斷。通過兩次海灣戰爭,掌控了世界第二大儲油國伊拉克。強化與非洲能源生產國的合作,對非洲發起全方位的能源外交攻勢,[8](p11-12) 結果:2005年,非洲出口美國的石油達到9.21億桶,占其進口總量的18.7%,超過了同期美國從中東進口的占總產量17%的8.39億桶。據能源專家預計,到2015年,非洲石油將占美國石油總輸入的25%甚至是35%,從而超過整個波斯灣地區。[9](p87-88)

        其次,歐盟所需石油、天然氣等能源的50%依賴進口,因此對能源外亦格外重視。近年來,法國在伊朗油氣開采中獲得了大量份額,意大利則獲得了伊朗南法爾斯油田天然氣開采項目60%的股份和沿海巴拉爾油田38%的股份。歐盟還進入美國的傳統勢力范圍美洲,不斷開拓該地區的油氣資源。2005年3月西班牙與委內瑞拉達成協議,提高了西班牙公司在該國石油的日產量。在蘇聯解體后,歐盟積極向里海產油區國家提供財政援助和技術支持,為歐盟石油公司在這些國家的投資創造條件。2005年前后,歐盟原有的15個成員國自俄羅斯的石油和天然氣進口,分別占了總進口量的25%和40%。歐盟曾長期獨占非洲油氣資源的歐盟,近年來,面對美國咄咄逼人的開發非洲油氣資源攻勢,亦加強了對非洲石油的勘探和開采力度。2000年5月,英國石油公司決定投資6億多元,以進一步開發該公司在埃及蘇伊士灣地區投資的油田,[10](p54)2001 年,BP-阿莫科公司與阿爾及利亞國營石油公司簽署了25億美元的投資協議,共同開發撒拉赫地帶的天然氣。[11](p74)

        再次,中國對石油的需求與日劇增,因此在“節能”的同時,還通過諸多途徑“開源”。據美國政府能源信息管理局(EIA)統計,2003年中國石油消費量首次超過日本,成為世界第二大石油消費國。由于石油產量增長遠跟不上需求增長,因而進口依存度持續上升。1998年為18.76%,2000年為30%,2001年上升到34%,2004年,中國的原油凈進口量達到117Mt,進口依存度接近41%,預計到2020年中國對外石油依存度將超過60%。[5](p13) 在這種情況下,中國石油公司四處出擊,在世界各地尋找石油:與中東的科威特、伊朗、沙特等國展開了卓有成效的合作,獲得了伊朗亞達瓦蘭油田50%的股份,并參與競標開發伊朗的16個新油田;2005年,中石油與俄羅斯國營石油公司達成協議,中石油提供60 億美元的貸款,對方則在今后6 年中向中國提供4820萬噸石油;中國還獲得了哈薩克斯坦的阿克糾賓斯克和烏津兩大油田的開采權;2005年,中石油則與加拿大能源公司簽訂收購協議,以14.2 億美元現金購買了該公司在厄瓜多爾的全部油氣及管線資產。[10](p55-56) 此外,早在2000年中國石油天然氣勘探開發公司便進駐乍得,開始油氣勘探。2007年初,中石油以約2.03億美元的價格購買了加拿大第二大石油公司加拿大能源公司(EnCana)在乍得的所有石油開采權益。據中國海關總署的統計,2007年上半年,中國共進口石油9959萬噸,其中將近1/4是從北非經過地中海繞過直布羅陀海峽、好望角,最后經馬六甲海峽回國的非洲石油。

        最后,隨著能源消費的迅速增加,印度在拉美、亞洲、歐洲等地區大力勘探石油的同時,也加快了進軍非洲石油的步伐。受地質條件限制,印度的石油資源十分有限,已探明石油儲量為16.6億噸,占世界總儲量的0.8%,人均占有量只有1.6噸,不足世界平均水平的1/42。但印度目前卻是世界第六石油消費大國,每天的石油消耗為 200多萬桶,每年在能源進口上的花費就高達200億美元。[12](p33-34)預計在今后的25年中,印度石油的消費量將以全球第二的速度增長,2018年石油需求將比現在翻一番,增長到每天400萬桶,2030年,所需石油和天然氣的90%將依靠進口。因此,為了確保目前和未來的石油能源安全,近年來印度開展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能源外交活動:2004年,耗資5億美元,啟動了名為“技術經濟指標非洲印度運動”的優惠貸款計劃,加強了與8個資源豐富的西非國家的石油合作; [13]2005年首次“亞洲石油峰會”期間,印度與伊朗簽訂了一項為期25年的液化天然氣合作協議,伊朗還決定出讓20%的股份,讓印度參與其一個主要油田的開發;2008年前后,印度已在俄羅斯、蘇丹、越南、緬甸、利比亞等國獲得了油氣開采或勘探項目的股份,總投資額達30億美元;[12](p34) 印度石油天然氣公司近年還獲得了尼日利亞兩個深水油區25年的開發權,這兩個深水油區的日產量預計在65萬桶左右;[13]

        世界大國特別是歐美大國的石油能源博弈,一方面加強了它們對世界石油資源的控制權,縮小了其他國家的石油博弈空間;另一方面,面對如此緊張的博弈形勢,日本如不深入調整其多元化能源外交政策,并加快“走入非洲”步伐的話,不但其“新國家能源戰略”難以實現,整個能源安全也會遭遇全面危機。

        四、日本“走入非洲”石油戰略的措施及前景預測

        日本一直堅持“寸土不放”的能源外交政策,為實現其“走入非洲”石油能源戰略,近年來陸續出臺了一系列具體調整措施,主要表現在對內和對外兩個方面:

        其一,對內聯合和扶持國內大石油公司,改組合并石油公團,提高在非洲競爭的能力。日本在海外進行石油開發的主要是新日本石油公司之類的石油企業,以及象三井、三菱之類的大商社,這些民間企業都以經濟效益為第一目標,對諸如蘇丹等局勢不穩定、投資風險較大的產油國和地區敬而遠之。另外,新日本石油公司等大石油公司雖也實力雄厚,但遠不能與埃克森美孚殼牌以及英國石油(BP)這樣的大型國際性石油企業相比:遲至2007年,新日本石油公司的營業收入為 480.126億美元,遠比不上埃克森美孚的351,1.39億美元、英國/荷蘭皇家殼牌石油公司的3188.45億美元、英國石油(BP)的 2743.16億美元。日本政府雖然也有自己的石油公團,但它并沒有在獲取非洲權益原油中發揮很好的作用。為改變這種局面,一方面,日本政府聯合和扶持國內大石油公司,以擴大企業規模,增強在海外石油開采中的競爭力。2006年4月,日本經濟產業省控股36%的日本國際石油開發公司和日本帝國石油公司合并,跨出了日本大石油企業形成的關鍵性一步。另一方面,日本政府改組合并了石油公團。2004年2月,日本石油公團和金屬礦產事業團合并,新組建了獨立行政法人“石油天然氣—金屬礦產資源機構”。該機構組建后,在降低企業在海外勘探開發的風險、在海外開展基礎地質調查、承擔項目前期風險,以及引導企業選點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

        其二,對外通過淡化政治、突出經濟、政府開發援助(ODA)和經濟合作協定(EPA)等援助手段,積極開展能源外交,建立并強化了與非洲產油國的關系。截至2007年11月14日,日本共向非洲27個國家的48個項目提供援助(不含貸款和債務減免)317.24億日元,約合2.884億美元。在2008年5月28日召開的第四屆“非洲發展東京國際會議”上,日本首相福田康夫承諾:未來5年,日本政府將在基礎設施、農業生產、傳染病預防和科學技術合作等方面擴大對非洲的援助,并將建議一個專門基金會,以促進日本企業對非洲的投資;日本將向非洲國家提供相當于40億美元的日元長期低息貸款,并在2012年前將日本對非洲的官方援助額增加一倍,達到2000億日元。[14]

        通過一系列調整,日本的非洲石油開采取得了較明顯成效。2005年2月,日本與埃及簽署了合作協議,獲得了位于蘇伊士灣中部的一處油田的開發權。根據計劃,該處油田將從2007年年中開始產油,日產量為6000桶。[15]2005年10月2日,利比亞第三次發放石油開采證,新日本石油公司、石油資源開發公司、帝國石油公司、國際石油開發公司和三菱商事5家日本企業中標;[16]2006年12月,在利比亞一輪最大規模石油開采許可投標中,日本的石油公司獲得了三座油井12.9%的股份;此外日本還通過購買股份參與開發、簽署產量分成協議和轉讓協議、直接投資開發油田等方式,與安哥拉、阿爾及利亞等國合作,勘探和開采石油。

        然而,日本通過調整其“走入非洲”石油戰略,在非洲石油勘探與開采中所取得的上述成就,并不意味著其非洲石油情景一片光明,而仍是喜憂參半、前途未卜。一方面,從某些角度看,日本“走入非洲”石油能源戰略頗具優勢,前景美好。主要因為:非洲產油國和日本沒有歷史恩怨及現實沖突,容易建立友好關系;日本整體經濟實力雄厚,有強大的“經援”基礎,也正因如此,其實力相對弱小的石油公司卻能在非洲的石油開采中展開切實有效的競爭;盡管非洲產油國經濟近年來保持了較快增長,如2004年和2005年,阿爾及利亞、蘇丹、安哥拉的實際GDP增長率分別為5.2%和5.3%、5.2%和7.9%、11.2%和20.6%,[17](p64)而且,還可預料,在未來一段時間內,非洲產油國的經濟增長勢頭仍將持續,但它們畢竟基礎差、底子薄,需要大量資金,因此,日本數額不小的“經援”無疑有極大的吸引力。但另一方面,日本的非洲石油能源戰略又困境重重,前景黯淡。這主要因為:歐美大國早已捷足先登,在很大程度上控制了非洲產油國的石油生產權和銷售權,如許多美國石油公司壟斷了西非國家的石油開采項目,僅埃索公司就在安哥拉獲得了3個深海石油開采項目,總投資近百億美元,因此,力量相對弱小的日本石油公司很難與之展開成功的競爭;非洲產油國大多因宗教和部族紛爭而政局不穩,而且隨著石油資源的大量發現,正變得越來越不穩定,這種不穩定對于頭號軍事強國美國來說,可能無足輕重,但對不能保有常備軍的日本來說,卻極有可能會成為遏制其非洲石油開采的瓶頸;非洲產油國對日本開采本國石油之所以持歡迎態度,除因日本的巨額“經援”外,還基于當年日本制造業南移所引發的“雁陣效應”的往事,但當前的事實是,日本的產業經濟結構在幾經轉型之后,已以知識和科技密集型為主,當年在東南亞引發的“雁陣效應 ”,已不可能在非洲得以“復制”。

        總之,日本在實施“走入非洲”石油能源戰略過程中,優勢和困難同時存在,成功的可能和失敗的風險亦依附并存。日本只有合理高效地處理好與歐美大國在非洲的石油競爭關系,且不過于重視“經援”的石油回報,并能進一步尋找到與非洲產油國達成互補互依關系的門徑,才能成功地實施其非洲石油能源戰略。

    作者簡介:
        于民,男,1973年生,山東肥城人,濰坊學院歷史文化與旅游學院副教授、博士。

    Japan’s “Walk into Africa” Petroleum Energy Sources Stratagem
    Yu Min
    (College of Historical Culture and Tourism, University of Weifang, Weifang 261061)
    Abstract:  The main reasons of Japan’s “walk into Africa” are Africa abounded with petroleum energy sources and the economy of Africa petroleum countries is a dependent economy mainly depended on petroleum export, and big countries petroleum chase in the world. In order to fulfill its “walk into Africa” petroleum energy sources stratagem, Japan amalgamated and supported its domestic large petroleum companies, and reorganized National Oil Crop to improve its competitive power. And actively developed energy sources diplomacy, established and consolidated its relations with Africa petroleum countries.
    Key Words: Walk into Africa, Petroleum Energy Sources Stratagem; Energy Sources Diploma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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